灌一把

wasky

灌一把

wasky
24年前
#1
 前言
  在这儿我要讲述的是一个取材于真实的故事,为了使故事更加生动,作了一些增删,也从其他的故事中引用了一些内容。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先作一个郑重申明:所有的ID都是杜撰的,如果某一个和你的相同,请不要作过多的联想,别人也不要拿这个开玩笑,否则后果自负;所讲述的基于事实,如果有某位当事人认为不妥的地方,请不要见怪,毕竟这是故事;如果大家观后有什么感想,欢迎和我讨论。那一年的春天,我就要从大学毕业。四年的大学生活眼看就结束了,心里隐隐有一种伤感,说不清。总觉得自己在感情上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一、
  在二年级时,曾谈过一个女友,可惜好景不长,只维持了三个月。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恐怕青春冲动多于感情的需要。本来觉得那个女孩没什么好的,只是当不住她的进攻。当我们发展到一定时候,她和我说:男孩子追女孩子,是夸父追日;女孩子追男孩子是下雨湿了窗上纸,一点就破。说这话时,她还颇有得色。有一次我们吵架时,她还说:她们都说是我在追你,你也这样看,是吧?说到这儿,你就明白后来我们为啥分手了。
  当三月春风开始染指校园的杨柳时,我认识了林。准确的说,我们很早就认识,而且互相有一定的了解,因为我们是老乡。我们的第一次相识是在一年级的一堂高数课上。我自幼爱好数学并一直学得很好,那堂高数课上,老师讲了一个问题,提出了一个“最简单的”解法,我仔细一想,下课时提出了一种更简单的解法,老师认为是正确的。结果同学们都认识了我,毕竟我们当时还保持了一点高中生的习惯,成绩好的学生总是引人注目一些。两个礼拜之后,我们老乡聚会,原来林也是同乡,于是话题就由我的那个比较厉害的高中谈起来了。我们就算相识了。随后的三年中,我们交往不多,也就见面时打个招呼而已。有两次回家,林要求和我一起坐火车,我得承认我是个不会对女孩子说不的人。再说林长得也较漂亮,比较小巧,有一种惹人怜悯的感觉。我们一起回家,一路没发生啥故事,我也没当回事。那时另有一个女同乡对我有点意思,我一直在考虑之中。最后都不了了之。不过这当中有一件事值得提一下,我认为唯一的理由是它和BBS有关,也和后面的故事有一点关系。那是三年级的暑假,林准备考研,我也在学校有点事,林说:“我们一起坐火车吧,现在也没有同乡,我一个人走,有点害怕。”在那段等侯回家的日子里,林找过我几次,有一次是在实验室。因此我介绍她上了BBS,并给她取了一个LITTLECAT的ID。坦白的说,我当时有一种 “SEDUCE”林的意思。因为我知道,刚接触BBS的人,一般都会很快上瘾的,如果林能经常来我这儿上机,我们就有很多机会接触,增进了解。林却没有,她应该是一个比较实在的人,积极的准备考试。你一定对这些无关的话题不感兴趣,那我们进入正题吧。
  应该说,在我心目中,林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比较适合我的审美观。林参加完研究生考试后,我就在BBS上发了一篇文章,问她的近况,结果她知道了,并在一天我上网时TALK我,我们就聊了起来。她说她比较兴奋,能够在网上找到一位知心朋友,我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难道林也一直对我有意思?但如前面我所说的,我的性格决定我没有表示反对。
  当时林用的是另一个ID,她说她忘了原来的ID--LITTLECAT,我就告诉她,并把PASSWARD告诉她。此处得声明一下,我记下她的PASSWARD的原因前面我已经交代了。林说她以后就用LITTLECAT的ID了。原来的ID她就没再用了。
  由于她的热情感染了我,当然我自己对她也有点“意思”,我们就在网上经常聊天,许多网虫就知道我们经常在网上聊天。为了后面的故事有一点连续性,我按时间顺序引用一些我们TALK的内容: ...... Lore:Iappreciateyou.. Littlecat:wah? Lore:That'strue. Littlecat:Iappretiateyoutoo. ...... Lore:Whydoyouappreciateme? Littlecat:象你的责任感。 ...... Lore:Actually,Ilikethegirtslikeyou. Littlecat:Iliketheboyslikeyou. Lore:IfImarryagirl,Iwillmarryagirlwhocantakecare ofmyparentsandI.Shemustdomostofhousehold. Littlecat:你是个大男子主义者! Lore:Icommitthat.Howaboutyou. Littlecat:Iwishthatmyhusbandagreemetohavemyownaffair. Lore:xixi..Iwill.. Littlecat:heng!什么意思? Lore:Joke,justajoke.... Littlecat:Iwishso,butIhaven*tfoundoneyet... ............
  可以说,每一个玩BBS的人都是从TALK开始的,然后是发表文章,再然后是指导新手,选择自己比较喜欢的几个版,经常看一看。林也不例外。她经常找人聊天,当然是我不在网上的时候,我一上网,她就TALK我,然后聊上一两个钟头。这期间,林交了几个网友,反正我们俩过得都很开心。这样大约持续了三个星期,我们的感情进展很神速,成为比较亲密的朋友,无话不说。这当中,林还请我吃了一次饭,她的理由是她考上了研究生,我又帮她找了一份较好的翻译资料的工作。她还请了一位我俩都比较熟悉的同乡作陪,那一天正好她的一位高中同学来找她,结果我们四人一起吃了一顿便饭。我感觉到,我和林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我觉得我的感觉没错。
  突然有一天她打电话说,她再也不上BBS了。我问她为啥,她没有告诉我,我也没在意,以为她的TUTOR训了她一顿,她就不再玩了。招研究生的时候到了。由于我们学校分配较好,报考的人较多,每年的分数线都很高。我就很关注她的情况,把我们系的情况和她说了。她的分不是很高,但和老师较熟,她说没问题。我就以一个半“男友”的身份催促她积极和老师联系,后来得知没问题,我们都放心了。不过林抱怨说我管她管得太多,是啊,我自己都感觉到了,我有一种近似于“男友”的心理,总是干涉她的一些事。每当她上网时,我总是MONITOR,看看她都结识了一些什么样的网友。当然,由于我是一个老网虫了,也在BBS上认识不少人,干这个轻车熟路。
  二、
  我帮她找的那份工作,需要一些TEST和中英文简历,她那儿做这个不太方便,而且没有激光打印机,所以一个晚上,她到我做毕设的地方做。我们在一起聊得很开心,到晚一点的时候,一个研究生来了,林好象有点不好意思,显得有点激动的样子,对我说了一些作为一个普通朋友不应该当着别人在场时说的话。我挺得意的,真的,有女孩子喜欢自己毕竟是件好事,对吧?
  第二天,我们通电话时,我问她的简历打印出来没有,说着就提到了那个女研究生,她说当天她打了三次电话,都是那个研究生接的,还说人家该笑话她了。我说了一句:人家可是已经结婚了的。她好象很诧异,口气就变得很生气的样子,没说两句就把电话挂了。我当时也有点激动,又不是我向你求婚,你着啥急?
  过了一个晚上,上午我们通话时,我问她头一天晚上生气没有,她说没有。我又提起她为啥不上BBS了,她先又叉了几句,我再问时,她说最近心里很伤心,我很奇怪,越发要她告诉我,并说愿意和她一起分担这份 SADNESS,她说了一句:我很喜欢一个男孩子,他现在不理我了。我心里蹬了一下,什么?随即我明白了,说:“是谁啊?是你高中的同学吧?”因为林曾和我提起过她在重庆、武汉等地有几个较好的朋友。林说:“是,是重庆的。我现在心里好乱啊。有两个星期了,他一直没有理我。”我心里就有些茫然,为啥还存在这种事?作为一个朋友,又处于这种不尴不尬的情况,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以我的个性,是不应干涉别人的这种事的。 我有些慌乱的说:“那你就应该去追求啊。也许中间有些误会,象邮路不畅等等。”我觉得我的心里有一种苦苦的东西!林也迟疑了一下,说:“ 没有啊,你知道吗,今年情人节他还送我玫瑰花呢。现在,两个星期了,一点音讯都没有,真的好烦人。”语调里带着一丝哭腔。  我有些言不由衷:“那你更应该去追求,现在时间允许,你可以去一趟重庆吗。”林说:“没有的事。我真的不愿意告诉你,告诉你,只能增加你的负担。我心里真的好难受。”
  我有点激动:“你应该告诉我。这样我就能摆正自己的位置。现在,我心里就很坦然(见鬼,我怎么说这种话!)。你应该去一趟重庆。”林说: “没有必要,其实我心里也好烦……”啪的一声,电话断了。我怔在那儿,有好长时间没缓过来,直到一个同做毕设的同学前来,我才意识到这是在实验室,一看时间,我竟发呆了十分钟!于是就打开了机器。可是,机器上是什么,我都没看清楚,整整一个上午,我就在机器前发了一个上午的呆,我辛辛苦苦做了半年的程序,好几次差点给我全毁了。
  真的,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但我心里为自己庆幸,还不曾向林说过要她作我的女友,现在我的处境还不是太难堪。
  中午时,布告栏贴出一张大字报,晚上请了一个北师大的教授做红楼的报告,我猜想林一定会去。我想和林当面谈谈,就去了。果然,我去了,就看见林站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我看见她,朝她点了一下头。林看见我,很复杂的表情,有生气,有诧异,更多的是激动。我就站在那儿没动,是的,我没有敢前去和她站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始料不到的是,演讲刚开始不久,林就转身从我身边走出了会场,我赶紧跟了出来。林走得很快,我叫了她一下,她才停下来,并没有转身,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斜瞧着我,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我赶紧赔笑:“干吗走那么快,我又不会追你。” 林的口气冷冰冰的“是吗?有什么事?”我愣了一下:“没什么事。我想和你谈一谈。”“有什么好谈的?!没事我走了。”林说着几乎就是跑着走了。
  我站在那儿,发呆,足有一分钟。才意识到林真的走了!
  到了实验室,我打开录音机。下午刚买了一盘97葛莱美的磁带,就拿出来了,第一首歌就是TracyChapman的“GiveMeOneReason”。是啊,林,你应该给我一个理由! GivemeonereasontostayhereandI'llturnrightbackaround BecauseIdon'twanttoleaveyoulonelybutyougotto changemymind ...... Idon*twantno-onetosqueezeme,theymighttakeawaymylife Ijustwantsomeonetoholdmeandrockmethroughthenight Thisyouthfulheartcanloveyouandgiveyouwhatyouneed ButI*mtoooldtogochasingyouaroundwastingmyprecious energy ...... BabyjustgivemeonereasonGivemejustonereasonwhy BabyjustgivemeonereasonGivemejustonereasonwhy Ishouldstay BecauseItoldyouthatIlovedyouandthereain'tnomore tosay
  我把这首歌听了一遍又一遍,我的心里一种苦涩的东西在生长着,我的眼泪没有流出来,我的心里却有一种流血的感觉!
  三、
  剩下的日子我不知道是怎样过来的,只知道时间好长好长。那个礼拜六,我给林的实验室达了一天的电话,我必须向她讨个说法。她都不在。是她真的不在,还是她让别人不转,我就不得而知,肯定的一点是,林再也不愿见我了。
  后来,林给我发了一个MAIL,为了方便读者,我将它贴在下边: LORE:
  请原谅我的态度,我本不该告诉你的。这样只会使我更加抑郁,令我处于更残酷的境地。谢谢你的好心给我找了那份工作,可是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争取。抱歉! LITTLECAT
  我心里开始是迷茫,后来是后悔,再后来是愤怒。最开头我确实不知道自己那里作错了,女孩子的心怎么这么难琢磨呢?我记得有人说过:女人的心最难琢磨。我要说女孩子的心最难琢磨。女人,毕竟已经成熟了,只要真正读懂了她的心,你就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而女孩子,她心里想的一天三变,你根本就不可能明白。后来我就后悔,为什么要那么傻,非要问林,她究竟为啥不上BBS了,结果,SIGH.....
  要是不问的话,说不定我们现在仍是好朋友。所以,要提醒各位男同胞,当你的女友不愿意告诉你某件事时,就不要去刨根问底!到后来,我觉得自己简直受了一场玩弄!我的自尊心也忍受不了。一上午的哀叹,一下午的苦思,最后实在忍受不住了,我就给林在BBS上发了一个MAIL。在这里我引用其中的一部分: 林:
  你好糊涂!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给我脸色看。难道我得罪你了吗?象你说的,告诉我你在等重庆的一个男孩,就会使你更“抑郁”,会令你处于“更残酷的境地”,我有些莫名其妙!你说“不要希望再劝说我放弃什么”,我劝过你放弃吗?你说很难选择,你在“选择”什么?我猜测,你可能将我和你男友放在一起选择,这怎么可能呢?他送过你玫瑰,我没送吧?他拉过你的手,我没拉过吧?这有什么可选择的呢?不是选择什么,也不是放弃什么,而是去“追求”!去维持!真不知道你的那一点灵气跑哪儿去了!让你去选择两个橘子,一个已经熟透了,黄橙橙的,甜丝丝的;另一个刚开始结果,青不拉机的,又酸又涩将来还不知会长成什么样;你会选择那一个?当然是前者,这不叫选择,是必然的结果!你的男友,给你送过玫瑰,拉过你的手,跟你说过那三个字,是那个黄橘子,我充其量能算个青橘子,你说说,有什么 “残酷的境地”?我唯一的希望是:不要在武汉又冒出一个不青不黄的橘子!
  我更不明白的是,当初你和我相识是为了什么?如果是在寻找情感的寄托,你不是已经有男友了吗?如果是为了交一个知心朋友,现在又有什么选择?可以说,我还没有奢望你能成为我的女友,最起码,我没有正面向你提出这样的请求,也许我曾暗示过,但那只是暗示罢了。这个世界,写到了纸上的东西都能变,何况我说都没说过!
  如果你想知道我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你查一下LORE这个ID就明白了!我不是一个流氓!不是一个地痞!不是一个恶棍!不是一个落井下石的小人!不是一个趁虚而入的伪君子!更不愿当一个第三者!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你已有了男友时,我心里就在想怎么全身而退,你知道吗?????????你这样对我,简直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更加令我气愤的是,当初我们聊天时,你说你还没找到“合适的”,还说一直对我挺"frankly"的,是吗?我怎么不觉得?Shitlore扪心自问,作为一个老乡,作为一个朋友,我没有作错什么。唯一的是,不该问你那件事。但是,不问的话,我蒙在鼓里,以后是不是更危险?想起来,真是可怕!说不定我会从西直门桥上跳下来……幸好我们的感情还是一杯清水,还没加盐放糖!我从没意识到这一点,我好猪啊!
  今天打了一天的电话,准备骂你一通,你都不在(你好象在躲着我?)。我们实验室又停电了,BBS又进不去,给你发最后一封MAIL,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收到。原本想和你当面谈的,但你又怀疑我是一个大坏蛋,不愿意见我。不管这些了,先在这台机子上敲进去,发发脾气,让心里痛快点,我好可怜的说!
  如果你还愿意保持我这个朋友(声明:普通朋友!!!!!),那就向我认个错,解释清楚这一切,我仍然象以往一样,是你的好朋友。不然的话,你就没我这个老乡,我也没你这个朋友! LORE
  那天晚上,我给林寄MAIL的时候,正好她有在网上,正在和一个网友聊天,我的老毛病又犯了。用了一个临时帐号MONITOR她。她一直和那个网友聊天直到11:56,我们宿舍的门是12:00关的,她退出TALK后,就在MAIL菜单上停留了一下,马上退出了BBS,我怀疑她没看我的MAIL而直接将它删除了。我心里的最后一点希望破灭了,我失去了一个朋友。于是我心里明白,发出这个MAIL我和林就彻底结束了。我也不再奢望什么。到南方工作已经快一年了,在那遥远的北方的故都里,仍然有我的一份牵挂,我知道我的一生都有一份空间,那里永远是林的,仅仅属于她一个人的。
  后记:
  一口气写完这篇文章,心里那最后的一点痛苦被我用一层厚厚的糖衣包了起来。一种更沉重的感觉在心底升起,人活着,为什么这么累?真的,我感觉好累。也许,今后我的感情不会再有一丝真实,除非,是林。

i love an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