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界独剩一枚牙齿
你好，正在做甚么呢？我这么想的时候，就好像听见一首旋律美好的曲子，却
怎么也听不见那词儿。呵呵，别笑啊，真的就是那样的感觉。
然而，这信也许不是你希望看见的，但请千万别以沉重的心情来看待它呵！这
是我在经历生命独剩一枚牙齿的时候想到的。
怎么说呢？
嗯，你也害怕补牙不是，就在钻子往蛀牙里猛钻的时候；无论我多想把注意力转
向你，都无法成功。哪会儿一切都不存在了。全世界就剩下钻子在小坑里发狠的钻动，我双
脚扭成麻花状、指甲相互掐得皮下出血。而我最想依赖的你也不知躲到甚么地方去了。
当然，我并不是要责怪你，这是谁也无法帮得上忙的，谁叫我牙齿让蛀了呢！
但我却在那之后，顿然看清一点－－我们还是不要见面吧。
你先别激动，真的。
看看窗外，天空很高不是？呵呵，深呼吸，深呼吸；虽然空气不太洁净，但深
呼吸可以平静一下情绪。
呵呵，边上那只猫睡得可甜了，幸福其实很单纯。还是因为单纯所以幸福？
感觉就像把球抛来接去，努力不让掉到地上一样无法一下子说个清楚。
好了吗？
嗯。
我还泡了咖啡，就是你不怎么喜欢的白咖啡哪。呵呵，我还是非常喜欢那在嘴
里化掉的感觉。我知道你会说那不是真正的咖啡该有的，呵呵。
无所谓啊，喜欢就好不是？
上星期生日收到朋友从外国寄来的特级白咖啡包，就是我现在喝着的。噢噢，对不起，不是
故意要提醒你的，虽然有点失望你忘了我的生日，但毕竟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生活。只
是真的真的挺失望的。唉，你怎么就忘了呢？我可是把你的生日记得牢实哪，一拿到新日历
就马上用红笔圈起来了。
呵呵，无论如何，请别介意啊！
还是让我说说为甚么我们不要见面吧。
知道吗？我又回到原来的路上了，那儿只有我自己。从开始就是。你仅仅在路
过的时候偶然推开车窗，让那车厢的灯火惹我回头的。
可你不是我要等的人啊，应该说到处都没有我要等的人。
真的是‘到处’都没有呵。听起来好寂寞。
可也并不是存心设计伤感而故意这么说的。
我希望我的说法不曾被谁叙述过；我的思想也不是谁的倒影。这一切完完全全
来自于我。即使独剩一枚牙齿的时候也不曾消失过。
车厢温暖的灯火在你下车之后就熄了。也许你会说，灯熄了可以再点啊！而且
还有别的光源不是？
可是不一样的，惹我回头的灯就只有那里了。
再说，你也不在了。
即使约好要在甚么地方再见也不行了。
这里也顺便说说，那些我曾热衷地想要记下的事物竟然也熄灭了。那些能感动
我的事都熄灭了。只剩下钻子钻动的声音，在根部的地方打着细细的圆圈，越来越深、越来
越疼。
但如果你说：噢，这些话谁都说过。
我会绝望至死。
我是那么想要以不受往昔记忆污染、清洁精确地向你表达这一切。好比我说精
确的时候，我希望你明白，这里面其实还有一些无法诉说的本质。像草的颜色，无论怎样
调，都无法和眼睛看到的一样。
也就是说，任何事物经过思考之后，都会有所不同；也许更真切、也许被掩
盖，却都和事物的本身有了出入。
我怀疑我现在说的话到达你哪儿会变成甚么呢？
或许就像一头海牛在水里拼命漱口的感觉吧！
呵呵，请别生气，并没有要诋毁你的想象的意思。只是觉得，人生好象就只能
那样了；但却不是我们所期望的呵！
而所谓爱情，无论在哪都不存在的；如果曾经有过，怕也是对自己爱恋的反射
投影。
等等，咖啡喝完了。
回来了。
我顺便把衣服收进来了。
不晓得为甚么，每次给你写信的时候，总是下雨。现在还雷电交加呢，虽然没
做甚么亏心事，还是特别害怕打雷闪电。小时候田里那头让电击中燃烧的水牛总在这会儿朝
我狂奔而来。
瞧，水牛可是一次都没犯着过谁哪。它总是慢慢地从这一头走到另一头；或者
窝在水里，露出头部，让白鹭站在角上。那么好的一头牛呵，却让雷给劈了。怎么会这样
呢？我想了好久都不明白，真的。
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见面吧！
怎么也听不见那词儿。呵呵，别笑啊，真的就是那样的感觉。
然而，这信也许不是你希望看见的，但请千万别以沉重的心情来看待它呵！这
是我在经历生命独剩一枚牙齿的时候想到的。
怎么说呢？
嗯，你也害怕补牙不是，就在钻子往蛀牙里猛钻的时候；无论我多想把注意力转
向你，都无法成功。哪会儿一切都不存在了。全世界就剩下钻子在小坑里发狠的钻动，我双
脚扭成麻花状、指甲相互掐得皮下出血。而我最想依赖的你也不知躲到甚么地方去了。
当然，我并不是要责怪你，这是谁也无法帮得上忙的，谁叫我牙齿让蛀了呢！
但我却在那之后，顿然看清一点－－我们还是不要见面吧。
你先别激动，真的。
看看窗外，天空很高不是？呵呵，深呼吸，深呼吸；虽然空气不太洁净，但深
呼吸可以平静一下情绪。
呵呵，边上那只猫睡得可甜了，幸福其实很单纯。还是因为单纯所以幸福？
感觉就像把球抛来接去，努力不让掉到地上一样无法一下子说个清楚。
好了吗？
嗯。
我还泡了咖啡，就是你不怎么喜欢的白咖啡哪。呵呵，我还是非常喜欢那在嘴
里化掉的感觉。我知道你会说那不是真正的咖啡该有的，呵呵。
无所谓啊，喜欢就好不是？
上星期生日收到朋友从外国寄来的特级白咖啡包，就是我现在喝着的。噢噢，对不起，不是
故意要提醒你的，虽然有点失望你忘了我的生日，但毕竟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生活。只
是真的真的挺失望的。唉，你怎么就忘了呢？我可是把你的生日记得牢实哪，一拿到新日历
就马上用红笔圈起来了。
呵呵，无论如何，请别介意啊！
还是让我说说为甚么我们不要见面吧。
知道吗？我又回到原来的路上了，那儿只有我自己。从开始就是。你仅仅在路
过的时候偶然推开车窗，让那车厢的灯火惹我回头的。
可你不是我要等的人啊，应该说到处都没有我要等的人。
真的是‘到处’都没有呵。听起来好寂寞。
可也并不是存心设计伤感而故意这么说的。
我希望我的说法不曾被谁叙述过；我的思想也不是谁的倒影。这一切完完全全
来自于我。即使独剩一枚牙齿的时候也不曾消失过。
车厢温暖的灯火在你下车之后就熄了。也许你会说，灯熄了可以再点啊！而且
还有别的光源不是？
可是不一样的，惹我回头的灯就只有那里了。
再说，你也不在了。
即使约好要在甚么地方再见也不行了。
这里也顺便说说，那些我曾热衷地想要记下的事物竟然也熄灭了。那些能感动
我的事都熄灭了。只剩下钻子钻动的声音，在根部的地方打着细细的圆圈，越来越深、越来
越疼。
但如果你说：噢，这些话谁都说过。
我会绝望至死。
我是那么想要以不受往昔记忆污染、清洁精确地向你表达这一切。好比我说精
确的时候，我希望你明白，这里面其实还有一些无法诉说的本质。像草的颜色，无论怎样
调，都无法和眼睛看到的一样。
也就是说，任何事物经过思考之后，都会有所不同；也许更真切、也许被掩
盖，却都和事物的本身有了出入。
我怀疑我现在说的话到达你哪儿会变成甚么呢？
或许就像一头海牛在水里拼命漱口的感觉吧！
呵呵，请别生气，并没有要诋毁你的想象的意思。只是觉得，人生好象就只能
那样了；但却不是我们所期望的呵！
而所谓爱情，无论在哪都不存在的；如果曾经有过，怕也是对自己爱恋的反射
投影。
等等，咖啡喝完了。
回来了。
我顺便把衣服收进来了。
不晓得为甚么，每次给你写信的时候，总是下雨。现在还雷电交加呢，虽然没
做甚么亏心事，还是特别害怕打雷闪电。小时候田里那头让电击中燃烧的水牛总在这会儿朝
我狂奔而来。
瞧，水牛可是一次都没犯着过谁哪。它总是慢慢地从这一头走到另一头；或者
窝在水里，露出头部，让白鹭站在角上。那么好的一头牛呵，却让雷给劈了。怎么会这样
呢？我想了好久都不明白，真的。
所以，我们还是，不要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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