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的切·格瓦拉的照片)
今天的日历,记载着一个人。一个不凡的人。这使我想起一句话:有的人活着,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却仍然活着。切·格瓦拉,就是一个仍然活着的人。
1967年10月9日,切·格瓦拉被杀,年仅39岁。临死之前,审问者问:“你在想什么?”
切·格瓦拉问答:“我在想,革命是永垂不朽的。”
此后,敌人切下了格瓦拉的双手,以求“验明正身”。因为,在敌人看来,格瓦拉几乎就是“不死”的化身。
今天,正是格瓦拉的忌日。整整四十年。有报道说,世界各国的人,在各地举行活动,以此纪念切·格瓦拉去世40周年。一本据称是切·格瓦拉绝命诗抄的书,最近也在墨西哥出版。传记作家泰沃说,格瓦拉生命的最后时刻,在玻利维亚打游击的战斗间隙,经常爬到树上去抄诗。人们至今没有忘记这位革命者:“浪漫冒险家”、“红色罗宾汉”、“共产主义的堂·吉诃德”。如今,在世界各国的街头,你都可以看见穿有格瓦拉头像T恤衫的男女青年,也可以听到颂扬格瓦拉的动人歌声。
格瓦拉的简历,随处可见。1928年6月14日,格瓦拉生于阿根廷罗萨里奥市的资本家兼庄园主家庭家庭。他是家中的长子。1947至1953年,布宜诺斯艾利斯国立大学医学系读书。1955年,遇见菲德尔·卡斯特罗并加入革命队伍。1958年11月,古巴革命胜利后被任命为国家银行行长,后任工业部部长、古巴共产党书记处书记。1960年,曾访中国,见到毛泽东和周恩来总理。1967年3月22日,切·格瓦拉化名“拉蒙”,领导自己的游击队(即玻利维亚民族解放军)开始在南美的军事行动。10月8日,切·格瓦拉在尤罗山峡的战斗中受伤被俘。10月9日,在依格拉村被杀害。
按理说,功成名就的切·格瓦拉,可以在古巴继续他的社会主义革命的建设事业。但是,他放弃了。因为,他注定是一位革命者。1965年4月1日,他给卡斯特罗写了一封告别信,辞去了党内外的一切职务、军籍和军衔;同时,为了避免连累古巴,他还宣布放弃古巴国籍。据说,他在出访苏联等国时,对苏联模式感到不解与失望,对社会主义的前途感到忧虑。他说,他发现不少革命者都在豪华的汽车里、在漂亮的女秘书的怀抱里丧失了往日的锐气。因此,为保持革命者的完美形象,他只能选择战斗,选择一个凤凰涅盘式的结局。同年,切·格瓦率领一支125人的古巴游击小分队,开赴非洲的刚果(现在的扎伊尔),想在非洲的心脏地带建立一个“新古巴”,此举屡遭挫折。次年,格瓦拉再次进入玻利维亚,领导玻利维亚民放解放军,开始新的军事行动,直到全军覆没。
四十年的历史积淀。切·格瓦拉似乎已从一个人成为一个英雄,从英雄成为一个偶像。有人说,他是一个完人。确实,在革命战士眼里,他是战斗的旗帜;在军事迷眼中,他是游击大师;在知识分子眼里,他是旧秩序的造反者;在摇滚青年眼里,他和他们一道迷恋“甲壳虫”。甚至他的长发,也成为时代青年的偶像,它召唤人们去流浪。他的冷峻眼神,也不知道诱惑着多少青春少女们的爱恋之心。我听说,当年中国的知青,揣着他的日记到东南亚去进行革命事业,当年的法国学生,也举着他的画像冲向警察的街垒,他们的口号,竟然是相同的。“切!切!切!”
不过,我们还看到了另一个切·格瓦拉。有人曾写过文章,题目叫《病人格瓦拉》,在有些人眼里,他是刽子手,杀人机器,无知的经济蛮干者,鲁莽的军事冒险家,甚至,隐含着精神病人的征象。有人据此提出疑问:他是“我们时代的完人”,还是“我们时代的病人”?也有人断言,格瓦拉是一个病人。格瓦拉就是一种病。有一位当年从古巴逃出的人,叫Fontova,曾出过一本书,说他滥杀无辜。一位名叫斯台芬的罗马尼亚记者曾亲见格瓦拉下达死刑命令。这位受到刺激的记者曾为此写下一首诗歌
,题目是:《我不再歌唱切》。作为国家银行行长,格瓦拉主张废除货币制度,建立“不用钱的文明”,比索的大量无序投放,竟然是他的理财手段之一。当然,也有人写到,切·格瓦拉喜欢名表、高尔夫和女人。比如,1965年3月,他在埃及访问时,曾与开罗《大金字塔日报》的一个记者观赏夜景,一个烟花女子向他暗送秋波。他居然不顾记者劝阻将这个女子带进了下榻的酒店,还让警卫再送几个姑娘来。他甚至说:“从来没有人规定一个男人必须一辈子和一个女人过日子。不要偏袒妇女,并且认为男人是罪魁祸首”。“马思主义不是清教主义。”这种放浪不羁,或许也是让浪漫青年们着迷的原因之一。
至于美国的人权委员会说他曾参与卖血运动。也是一说。据说,他曾授意让人将囚待等受害者的血液抽出,将其卖到国外去,比如越南等等。不过,这份报告,发布于1967年,也就是格瓦拉去玻璃维亚打游击的第二年。美国此举,出于何种居心?我们不得而知。不过,有大量的材料证实,美国中情局特工,曾无数次实施暗杀格瓦拉的计划,均无结果。
显然,格瓦拉本来就是一个人。人总是复杂的。他之所以被“神化”,显然是有理由的。比如,60年代的人喜爱格瓦拉,是因为他的革命英雄传奇;70年代的人喜爱他,是因为他是心目中的浪漫骑士;80年代的人喜爱他,是因为他的另类与独特,他代表了最时尚的潮流和最出位的不羁;男人喜爱他,是因为他代表了最坚强的力量和果敢;女人喜爱他,是因为他豪放不羁又浪漫多情,他坚硬的外表下藏着摄人心魄的铁骨柔情,可以让爱他的女人为他疯狂……
有一句话,我是认同的。格瓦拉之所以成为偶像,是因为人们正在忽略他的革命本质。是的。倘若剔除这一因素,格瓦拉就是一个酷到极点的人。一个很酷的男人,人人都会喜欢的。
(喜欢雪茄的格瓦拉)
(毛泽东会见格瓦拉,用湖南话说:"你好年轻哟!")
(格瓦拉被杀后,他的敌人在其尸体旁边作秀)
(格瓦拉在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