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十年——随便写写学习、工作和感情(更新至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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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天不更,就免费赠送个吓人的经历吧。博士开了实验以后,我常常会工作到很晚。有一天晚上,做完实验已经十二点多,我从大楼里出来,边走边用手机登陆QQ看看有没有留言。走到停车场我那彪悍的车子边上,抬头准备开门,忽然觉得头皮发麻,手脚冰凉,脑袋几乎要炸开了。在我的车里,有个人状物,一张苍白的脸毫无表情地看着我,两只眼睛泛着幽光。我当时腿都软了,想大喊却觉得张不开嘴。扶着车门站了一下,感觉有点缓过劲来,我开始仔细观察车里的“东西”。借着昏暗的灯光,我发现那其实是个白人老头,而且是活的。只不过可能是有病吧,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想到这里我松了口气,只要是人就不怕了。接着另一个疑问涌上心头,他为什么坐在我车里。我连忙绕到车前看了一下车牌,没错啊,是我的车。再一抬头,看到旁边停了一辆一模一样的白色lancer wagon。这下子我总算明白了,估计是上错车了。我那98年的老lancer是没有中控的,有时候载了人就会忘记锁副驾驶的门。想到这里,我放心地打开车门坐进去,和那个老头说你似乎上错车了,旁边那辆才是你的。可是那个老头并不搭理我,而是继续直愣愣面无表情地盯着我。这下我真有点毛了,心想这老先生不是心理变态吧,想要干掉我?又解释了半天,他还是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只是死盯着我。这下子我真的害怕了,赶紧下了车。我担心他别扑上来咬我的喉咙吸血,恐怖片以后要少看啊。
于是我僵持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下来更害怕。过了有五六分钟,我觉得只好给学校的保安打电话了。好在这时从球场方向走来一个很胖的妇女,还牵了一条狗。我心中大喜,总算有个活人出现了。那个胖女人朝我这边走来,边走还边喊Phillip。看着她一直走向旁边那辆lancer,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她要找的人在我车里。我连忙跟她说这事儿,她才把老头从我车里拽了出来。老头倒是很听话,也不吭声就坐进了自己车里,只不过坐下后还是继续直愣愣地盯着我,难道我是一盘肉么?
那胖女人跟我解释说,她爸爸得了老年痴呆,而且还有面瘫,所以看着有点吓人,其实没有任何攻击性。她晚上出来遛狗,一不留神就没看住。然后就是一个劲地道歉。我擦,你半夜三更遛的什么狗啊?遛狗带着个老年痴呆的老爹干嘛?算了,懒得问了,我还是赶紧撤吧,在那个老头注视之下,哪儿哪儿都不自在。胖女人说完了,又对着身后的狗喊了一声Phillip,那条狗很happy地跳上了车。我晕,这都碰上了些什么人啊!
以后似乎就有点梦魇了,晚上走向爱车的时候,老是担心不要看到副驾驶上一张苍白而没有表情的脸。
四十四、小K,之一
小K不能算是我的女朋友,至少她自己是不承认的。其实仅仅小K本人的经历,也已经足够写一个精彩的故事了,但我还是从认识小K说起吧。
2007年的9月底,我搬到了新城市,开始新的生活。初到新地方,我也没心情做饭,就在住处附近一家马来餐馆解决晚饭。这家马来餐馆的饭菜居然很合我的口味,价格也很公道,于是就常常去。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这里可以见到小K。小K长的瓜子脸,五官很小巧,皮肤白皙,长发及肩,身材纤细,几乎集中了所有让我难以抵抗的要素。在那家马来餐馆,小K在一众黑乎乎的马来妹之间简直是鹤立鸡群,走进去根本没办法不注意到她。可惜去了好几次,除了点餐和付账,我也没有机会和她说上别的话。我虽然觉得小K漂亮,是我的菜,可也没好意思就这么上去约人家。话说这些年下来,我早已不复年轻时的大无畏,变得缩手缩脚起来。
有一天,我因为公司的事儿下班晚了,到达马来餐馆已经接近打烊。走进去还没坐下,就有服务员过来说快关门了。当时的我实在是很疲惫,只想吃口饭喝点热汤,懒得再满大街找地方吃饭,何况附近也没有开门的饭馆了。小K也许是看到了我的疲态,也许同是中国人吧,走过来说一会儿他们员工要用餐,我要是不介意没得选,可以给我上一样的饭。我当然乐意,连忙对小K表示感谢。那天吃的什么早已忘记,印象深刻的是那天正好是小K的生日,因为在吃饭的时候上了一个很小的蛋糕,其他店员还给小K唱了生日歌。巧合的是,那天正好也是共和国的生日,10月1号。伴着生日歌,我心里礼炮齐鸣,并且四个硕大的美术字升起:机会来了!
第二天我下了班就直奔shopping centre。因为是第一次送小K礼物,不好买太贵的,女人用的东西我又不会买,就想找个别致的小玩意儿。不过澳洲这地方真是农村,转了半天也没发现合适的。我忽然想起来屋里有个朋友从墨西哥带回来的水晶骷髅头,心想就哄小K说这个东西是玻璃做的好了。我当时光顾着为自己瞒天过海的创意喝彩,真的没想过拿骷髅头送女孩子恐怕不太合适。
我特意等到快打烊时才拿了骷髅头跑去马来餐馆,直接找到小K说今天下班又晚了,还和昨天一样吧。端上了食物我才发现,小K其实并不和她的马来同事们一起吃,因为那些人在一起说马来话,小K显然听不懂。小K一个人坐在窗户边,边吃边看杂志。这真是送来的机会啊,我毫不犹豫地把饭也端了过去。小K有些诧异,但也没有表示反感,而是对我笑笑。于是我就献宝似的拿出那个骷髅头对她说,谢谢你帮忙让我有饭吃,这是晚到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小K的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我手上的骷髅头。我以为她是担心这个礼物太贵重,萍水相逢的不方便接受,连忙解释到,这个是玻璃的,虽然不贵,但是做的很精致。好半天,小K才“扑哧”一笑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别人过生日送个骷髅头的,真是好兆头。我一下子醒悟过来,原来这个计划中的最大漏洞在这里。我想解释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说我光顾着考虑怎么忽悠你收下,忘了想这个东西是不是合适。好在小K并没有给我时间尴尬,而是把骷髅头拿到手里端详着说,挺好看的,谢谢你啊。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无非是闲聊。可惜小K很忙,匆匆吃完就开始和其他店员一起收拾。
再以后我就经常去那家马来餐馆吃饭,而且总是赶着快打烊的时候去,因为这样可以和小K一起吃,以至于店里的人也都认识我了。每次我一露面,就有人喊道,小K,那个skull guy又来找你了。小K很温和,你随便和她聊什么话题,她都有兴趣。我也没有刻意地追过她,甚至没想过约她出去,我只是很享受每天和小K一起吃饭的短暂时光。从2006年5月和Y分手,到2007年9月底碰到小K,将近一年半的单身时光,我几乎忘记了女朋友这件事儿。也许正是这样的开始,注定了小K永远也没有成为我的女朋友。
搬家以后,我依然经常跑去那家马来餐馆吃饭,虽然为此我要多开几乎20公里的路程。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发生,我和小K就永远只会是两个一起吃晚饭的人。但是,生活总是会给你惊喜。
十月中旬或者下旬吧,有一天我偶然地开车经过TAFE,下意识地往路两边看了看。因为我知道小K在TAFE学习厨师,每天下课再赶去马来餐馆打工。经过公交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小K。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小K穿餐馆制服以外的衣服,白色的短袖T恤,牛仔裤,显得两条腿分外修长。小K背了个大书包,似乎焦急地张望着什么。我连忙在公交站边停下来。因为公交站是不可以停车的,我就降下副驾驶的窗户喊道,赶紧上来,不然我要挨罚了。小K一看也顾不得多说,迅速跳上了车。开出去后我才知道,原来今天课下的晚了点,小K没能赶上那班车,正在发愁可能上班要迟到。澳洲的公交班次比较稀疏,有的车次半小时才来一趟,而且比国内的火车还要准点,一旦错过就很麻烦。我问小K,如果没碰到我怎么办。小K说,再等三分钟确定没车了,那就只好跑过去,以前跑过很多次了,需要35分钟。我又问她,那为什么不骑自行车呢。她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回答,害怕。就在那一刻,看着身边纤细的小K,我忽然心里一颤,有一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第二天的晚餐多了一块巧克力蛋糕,是小K专门做来答谢我的,很好吃。我跟小K说,要不我下班顺道接你过来吧,正好吃晚饭。小K说,你才不顺道,我以前从来没看见你经过TAFE。我哑然,只好强辩道,路上那么多车,你哪里看的过来,再说可能正好错过了。小K说,你告诉过我你们公司的位置的。我无语。我又说,那以后要是放学晚了,你给我发个消息,我来接你。我主要是为了吃你做的甜点,太好吃了。小K抿嘴一笑说,你喜欢吃,我下回再给你做,正愁没人当小白鼠呢。我一下子找到当年厚脸皮搭讪女生的感觉,连忙要了手机号,这才满意地离去。
以后我就又多了个嗜好,下班常常特意绕道TAFE一下,可惜一直也没遇到过小K。好在小K倒是很守信,隔三差五给我做个新花样尝尝,味道时好时坏。我问她,你做好了自己尝过吧,不好吃还带给我啊?小K说,免得你高估我的水准啊。
有个周末,我照例跑去吃饭,看到小K手背上有一道很深的压痕,一问才知道,当天下去她去买菜,因为同住的室友有事儿,没车的小K只好自己提回来。小K在家常常练习厨艺,所以会买很多菜,手上的痕迹就是提了太重的东西留下的。这样的大好机会当然不能放过,我连忙表示我周末也要买菜,正好一起去。这次小K犹豫了一下,总算是答应了。后来我才了解到,小K的室友并不开伙,每次其实都是专门带小K去的,这让小K觉得很不好意思。而动用我这个吃白食的出马,会令她安心一些。和小K来往多起来,我才知道她其实有个亲叔叔在这里,TAFE上学也是叔叔资助的。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小K似乎并不愿意多说这些事儿,也没有和叔叔住在一起。
总之,在这之后,我每周至少要和小K共进晚餐3-5次,还要带她买一次菜。有时候即使晚上要和Jan去夜钓,我也会下班赶过来买个饭打包,顺便和小K聊两句。而如果要是提前一天告知她要去钓鱼,小K往往还会给我准备个夜宵带走。当然,我也送了不少鱼啊螃蟹什么的给小K。生活就这么不痛不痒地继续着。
总是会遇到一个不可能的人啊~
穿过热闹喧哗的世界,你会看见满山遍野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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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问一问能有几天? 人的一生算一算不过三天: 跑过去的是昨天,奔过来的是明天,正在走的是今天。 不要忘记昨天,认真想想明天,好好把握今天。 但愿到了明天,今天已成昨天,你依然在我身边。 春梦无痕,秋夜缠绵,如歌岁月,似水流年。 但愿到了明天,今天已成昨天,我依然在您心间。
3,Y身高160,瘦瘦的,皮肤比较黑,颧骨稍微有点高,但还是个漂亮女孩子。
2,小K长的瓜子脸,五官很小巧,皮肤白皙,长发及肩,身材纤细,几乎集中了所有让我难以抵抗的要素。
从希冀到成黑白记忆,曾经最好的我们,到最后,也只是某某
开始他们抓共产党员,
我没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党员。
后来他们来抓犹太人,
我没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抓工会会员,
我没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
他们又来抓天主教徒,
我没说话,因为我是新教徒。
最后他们冲我来了,
已经没有人可以替我说话了
--马丁.尼姆勒
四十五、小K,之二
小K是个有故事的人,这一点在我和她认识不久就意识到了。和小K聊天,她有时候会走神,又或者突然情绪低落。我可以感觉到,她在刻意地回避谈到自己的过去,以至于我和她认识一个多月之后,对她的生活依然了解的很少。那时候我只知道,她比我小五岁,家在武汉附近。她的叔叔是改革开放后的早期公派留学生,早已经入了籍。她是叔叔接过来的,叔叔替她付了学费。她早已搬出来住,靠自己打工赚取日常开销。当时的她已经快要完成TAFE的学业,正在准备找工作。有一次,我无意间问起她,你读了TAFE那是肯定打算留在这儿了,没有考虑过将来回国发展么。她沉默良久才说,我在国内已经没有家了。我这才明白,小K一定经历过很多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儿很难承受的事情。
抛开她那些不平凡的过去,小K给我的印象是稳重、自立、体贴也不乏活泼的一面。有时候我甚至想,有小K这样的女孩子做女朋友肯定会很幸福。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和她有点隔膜,而且好像一直也不能进入追求女朋友的那种状态。更多的时候,我们倒像是老朋友一般,互相关心,也互相聊聊天,排解寂寞。虽然小K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快两年,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亲密的好朋友。她的生活也非常简单,就只有上学和上班这两项内容。甚至有时候我喊她去打球或者钓鱼,她也都婉拒了。
大体上,除了吃饭和买菜,我在其它时间并不经常联系她,她也很少电话或者短信我。我们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也很享受当前的状态,谁也不愿意打破这种微妙的感觉。直到有一天晚上,已经快九点了,我忽然接到她的电话。她似乎很紧张,因为我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小K先问我有没有事儿,我当然说没有,她就问我能不能接她一下,她觉得自己被人跟踪了,有点害怕。
这里要解释一下,小K为了省房租,住在一个比较便宜的区。那个区是土著人和黑人的聚集区,治安很不好。一般天黑以后,女孩子很少敢单独出来走,因为很多年轻小伙儿在晚上会抢劫单身女性。前几年还曾发生过抢劫强奸的恶性事件。中国人是众所周知的怕惹事儿而且喜欢用现金,所以一直是打劫者优先照顾的对象。而且澳洲这个国家,只要天一黑,大部分地方都跟鬼城似的,半天连个人影也不见。小K的家附近有个公交停靠点,她下班虽然往往天黑了,但是因为下车几步路就到家,倒也一直没什么。那天小K上班的店里有点事儿耽误了,能到家门口的那趟车已经停了,她只好坐到另一个站,然后走回去。走在半路上就发觉有两个阿布一直跟着她,还吹口哨。后来走到一个路口,那里有灯,时不时还有车过往,小K就再也不敢往前走,因为再往前就是很昏暗的社区小路了。那两个阿布看小K站在那儿不走了,也站在马路对面交头接耳的。
我听了很着急,因为阿布抢劫伤人的事情我也听了好几回。小K一个弱小的女孩子,这下可能真是被人盯上了。我连忙叮嘱小K不要再动了,那里有车来往,阿布应该不敢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儿。如果他们上来抢包,大不了给他们就是了。说完我就下楼开车上路,一路本来是限速60的highway,我一直飙到100以上,幸亏当晚没碰上警察蹲守。找到小K时,那两个家伙还在马路对面站着,小K正在讲电话,看到我的车立马飞奔过来。我赶紧下了车,小K跑过来,很自然地我就搂住她跟她说别怕了。小K显然被吓坏了,埋着头瑟瑟发抖,只是不断说,我好害怕。安慰了小K一阵子,我提醒她还有电话。她才告诉我,其实根本没有电话,只是觉得装作打电话会安全些。
两个阿布也许觉得不好动手了,若无其事地离去。我把小K扶上车,帮她系好安全带,然后才往她住处开去。好在小K的住处我已经很熟悉了,倒也不需要问她。路上小K眼睛睁得挺大,呆呆地看着前面。我就跟她说,以后再有下班迟了的事情,务必打电话给我,我送她回家。我强调说,不要怕麻烦我,安全第一,对我而言不过是个把小时的事儿。小K这回显然是被吓坏了,没有再客气,而是老实地点了点头。其实我心里是有疑问的,如果说怕麻烦我这个外人,那自己的亲叔叔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求助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不过我什么也没问,毕竟小K今晚的压力已经很大了,最需要的是休息。
到了小K家,我下车一直把她送到门口。我说,你要是把我当朋友,以后需要帮忙就别客气,这对我只是小事儿。我又说,你太累了,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下。喝点牛奶,有安神镇定的作用。这时候的小K已经完全没有饭馆里的反应敏捷,我说什么的,她都只是乖乖点头。等她转身跟我说她要进去了,让我回去路上小心时,我又轻轻抱了她一下。她没有反抗,任我抱了一小会儿才转身进屋。
我承认,那一刻,我的确考虑过要不要趁机在她额头上亲一下。但是总觉得这个时候那样做不太厚道,抱一抱已经是占便宜了。当晚,小K有史以来第一次发短消息问我是不是安全到家了。我觉得事情终于开始发生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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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情节需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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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例回答下吧。
话说楼主我在国外时间不短了,我发现国人的习惯是,遇上困难找朋友,几乎很少听说过谁和警察打过交道, 除非是超速被抓了。这也许是大家的习惯吧。
在澳洲的时间里,硕士或者博士期间,有女性朋友遇到怀疑被跟踪,打电话让我去接的事情发生过好几次,只不过小K这次正好赶上我也心怀不轨罢了。
另外,如果报警的话,说什么好呢?有两个阿布也在路上走,我害怕?
至于警察的出警效率,楼主也不知道,楼主和楼主的朋友貌似都没有报警的经历。
楼主回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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